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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自从来到这城市
我就变得更加；更加疯狂
阳光；越来越少
不是太阳的过错
谁让；我只是――
一只小小的；小小的老鼠
二
我还没有出生
就已经成为人类的公敌
白天；我很少出门
来到这城市
白天；没有了
谁让；我只是――
一只小小的；小小的老鼠
三
每当我经过那熟悉的；熟悉的十字路口
我茫然；究竟要何去何从
我；曾经；疑问
为什么会这样
四
“我不想再去偷吃人类的食物”
我对同伴说
“愚蠢！你以为你这样，人类就会放过你吗”
我；再次；茫然
五
为什么会这样
我已疑问过上千次
人类没有罪；我呢？；也许有；也许没有
在阳光下；静静地
躺在一辆卡车的轮胎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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